V.

*情人节贺文 27all汤底下的27r涮肉

*花吐症，但黑手党；老梗，但新运作。

 短篇，但很冗杂，闷骚，且慢热。

/极简版/

一位优秀的，老练的，优雅的，绅士的，博学的…充满人格魅力的意大利杀手不幸感染偶发性疾病。

摆在他面前的，有、且仅有两个选择。

0.

“你是末日曙光，你是不灭神话，你是不朽传奇，你是不落太阳…你是断臂的维纳斯，你是自水中一跃而出的阿芙洛狄忒，哦…”

一位阳光的、帅气的、充满激情与力量的前意大利军官一脚踩在吧台凳上，用饱满热情的嗓音对着头顶的灯泡歌颂着。

一位优秀的、老练的、优雅绅士也博学的意大利杀手以一发子弹打断了他自我沉迷的咏叹调。

“你到底是怎么娶到拉尔的？”

“kola！别瞎说…还没娶到，只是订婚了。”可乐尼洛喝得双颊绯红地摇摇手中的一听啤酒。“嘿！你们都——都低调一点！别，别见人就和人说。”

介于他手上已经戴了存在感超强的订婚戒指，也确实是苦恋多年、终得美人归，杀手压下了用枪子射鼻孔给人醒酒的行动，只接连把放在一旁的另外一扎啤酒连着射爆、啤酒四散喷出，白哗哗的就像刚才尾随致酒馆的几个对家黑手党被几枪爆头时怼出的脑浆。

“谢谢各位捧场，谢谢各位捧场…”有那么一会时间，可乐尼洛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睁眼闭眼间已经假象到了婚礼现场，一直兴奋地快手舞足蹈，根本不管不顾这店里早就满地死尸，只余他和里包恩活人两个。

也直到对面那个优秀老练且绅士的杀手——里包恩，我们前一阵刚满18岁的彭格列十代、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兼任“王佐”，脸彻底黑的跟外面夜色一样时才把腿放下，又回归到“他们本该谈论的话题”上。

先说明，这话题无关彩虹之子的诅咒。

毕竟诅咒已经彻底解除：现在的他们人高马大、风华正茂，一个个好比正值事业上升期的青年模特。

再说明，这话题也无关拉尔和可乐尼洛。

毕竟可乐尼洛在解除诅咒的当场就和拉尔求婚成功：半个月都过去了现在一提起来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伙。

最后，喝酒是由里包恩自己提出来的。

解决九代交给的任务后出来碰一面聚聚也是里包恩给出的邀请。

连带挑起的感情类的话题，其实都出现在里包恩的无形引导上。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当年，是拉尔先和我告白、的。”

可乐尼洛被“痛击疗法”醒酒后说，他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虽然一提起这事眼神就迷蒙的好像磕了药，说出来的话也像是白日梦想。

“是么，然后呢？”里包恩顺了顺自己的鬓角，接下来就开始整理西装、打开皮夹把钞票垫在杯底，准备和这位傻老哥say Ciao。

“嘿，你别走啊kola！”可乐尼洛看懂了那个鄙夷的眼神，重新把戴礼帽的杀手扯回到吧台。

“说起你可能不太相信…”又是一样的开头，可乐尼洛搓了搓脸，仔细回忆着，语气充满感慨和得瑟，“当年拉尔是因为一种极少见的偶发性疾病，才，找上了我。”

他开始努力做情景描述，尽力表演还原着当年的情景，又最终浓缩为一句话：“就是花吐症，你听说过吗？”

那兴奋的样子就像个和自己小伙伴显摆有小女生追自己的小男生，别提多得瑟。

里包恩嗤笑一声，介于要保持自己的绅士形象只用眼神骂他傻逼。还有可能在心里骂艹。

“我说的是真的。”可乐尼洛一看就知道里包恩不信，当即一本正经他解释花吐症什么症状，怎么治疗。

“总之如果不去告白、和那个暗恋的人两情相悦，或者如果无法停止单恋…患者可能会死亡。”他摊摊手，“所以这就是缘分天定啊Kola！我当时正暗恋拉尔，她也暗恋我，我们都患了花吐症，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拉尔就先找我把事情解决了，再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出任务…”

“有这么严重么？”里包恩打断了他后边无关紧要且讲了无数回的如何增进感情的师生变恋人的战友情，只皱了皱眉头。

“我以为只是喉咙发痒，偶尔才伴有强烈的灼热，逐渐一周后才感到喉咙、声带有撕裂的感觉而剧烈咳嗽，吐出花瓣，或一出口就吐出来完整的花朵。”

可乐尼洛瞪大了眼，颇感震惊。

“拉尔和你说过？”毕竟里包恩一直都是他们夫妻俩的共同好友。

而里包恩又嗤笑一声，眼神依然像是在骂“傻逼”。

他的架子又实在端得极好，从不见一丝褶皱的黑西装里慢条斯理地掏东西的时候，可乐尼洛还以为他又要拿枪。

结果这位却从黑西装的内兜里掏出来一块白方巾，摊开后里面是几朵小雏菊——正盛开着。

“花吐症，就吐这种花么？”

“kola，哪个小情人为你吐的？”可乐尼洛兴奋地拍案而起。“赛琳娜还是伊娃，还是其他的哪个？”顺提一句，碧洋琪也早已经成为过去时了，风流的意大利杀手从不缺“情人”和“老婆”。

而里包恩在他一身酒味凑过来前又把那方巾叠好收进上衣口袋里，他的神色在酒馆昏暗的灯光以及绅士帽的遮挡下尤为模糊不可窥视。

可乐尼洛至今未能明白那是多么复杂的一种语气。

“——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

可乐尼洛跟着他的大喘气被钓足了胃口。

他看着老友那双专属于杀手的眼睛一向如同黑夜般孤冷沉静，但总感觉自从沢田纲吉帮他们解除诅咒后，看起来比以往亮了很多。

“那花我吐的。”

可乐尼洛“哐当”一声直接跌下了椅子。

而里包恩的神色就像是猛然坠进爱河。

1.

按可乐尼洛对里包恩的了解，这家伙光从变成彩虹之子后有过的情人，有四个。

性感迷人如碧洋琪，小家碧玉如伊娃，知性高冷如爱莎，泼辣火爆如赛琳娜。环肥燕瘦，各有特色。

而在成为彩虹之子之前，杀手拥有过的情人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是谁这么倒霉，让恢复成年人身份的里包恩能看上还吐花？可乐尼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毕竟在里世界有情人是个多么好且浪漫的事？

好聚好散，风流快活。

有爱人则不同。

情人好比搭档，不合适一拍两散，各奔西东；爱情则堪比毒药，爱河于杀手就像是毒河。

让里包恩这种鬼畜又恶劣，仇家只多不少的杀手能求而不得到吐出花的人，可乐尼洛完全不想知道对方是圆是方是胖是瘦，只知道对方的命数怕是不好。

“可真倒霉啊。”可乐尼洛还是没忍住开口。

他想到那个久远的里世界内部排名——里包恩是公认的好情人排行榜No.1，同时也是公认的适合当爱人排行榜倒数。

杀手的爱情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

就像动物世界里的猛兽求偶不是靠嘶吼就是靠争斗，听起来就不是“那种小花”能遭得住的折磨。

“你说什么？”这次是真掏枪了。

“那种小花”——可乐尼洛还在仔细回忆刚才那被细腻包裹的几朵雏菊。

雏菊是意大利国花，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关于雏菊有很多种不同的传说，也有很多种不同的花语，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就是：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

这安在别人身上他会觉得真浪漫腻乎，而换在里包恩身上，想一想，他都寒战发抖。

“她可真倒霉啊！”可乐尼洛一杯酒下肚，然后神色复杂地先一步和里包恩say了Ciao。

他不用拉尔来接，因为他已经被里包恩突如其来的当场吐花吓得彻底醒酒。

现在能确定的事情是：里包恩是真患了花吐症。

而如可乐尼洛给他的病历分享，以及夏马尔给他的相关建议，摆在他面前的，有、且仅有两个选择。

2.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选项。

里包恩生长的年代没有赶上任何世界级的战乱和斗争，但他本身就处于西方，人人皆有枪支，处处不少黑手党。

生存还是死亡，主动出击还是畏缩躲藏，迎接命运还是逃避流亡——他做过无数决定，并总选择迎难直上。

这一点上也传授给了他那曾经最不争气最不像样的两个学生。

迪诺加百罗涅开始为家族拼命，只要站在部下面前就势不可挡。

沢田纲吉，沢田纲吉….

那孩子竟然从初中时候面对“情敌”挑衅都想着抱头逃跑，到最后竟能无比坚定地要求他活下去，不准他死亡。

多天真，多烂漫，多纯洁的笨蛋一个。

那蠢蛋是那么向往和平，明明拥有强大的力量却最是谦逊，现在虽说越来越成熟，也终于初见彭格列十代目应有的气势和风貌，在他面前却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童。

“…蠢纲。”

什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出来约可乐尼洛喝酒聚会的里包恩其实一直没有饮酒，事实上，他的花吐症已经严重到稍有些刺激性的食物就会令他猛咳。

另外，想到“那种小花”的时候效果同样。

“啧。”

杀手把几朵新鲜出炉的小雏菊包裹进方巾里，再次整理西装。

3.

“祝你好运，老友。”意大利之行以夏马尔塞给他几片特效药作为结束。

“我不会打听你的八卦，但劝你尽早把事情处理好。”夏马尔一脸严肃地说出了颇具有黑手党风格的话，“虽说，我真想不到是什么样貌美独特的女人…能劳您大驾病成这样，没关系，不丢人，勇敢去吧，我的建议是不行就直接推倒，还不行就给她做掉。”

毕竟世界第一杀手的命珍贵如稀宝，在里世界信奉的是“爱情诚可贵，情人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谁轻谁重，应该选择哪一项，完全不用思考。

而里包恩选择抛出了他的弱点，就代表他已经有了决策。

方巾里的雏菊昨天还盛开的正好，那今天呢，明天呢？后天呢？

治疗花吐症的特效药同样被装进了胸口，但那只会减轻他因思恋而感到的痛苦。

想要获得爱情本身？这可并没有良药。

4.

里包恩从意大利回到日本，准确说是到达日本A大专门给彭格列十代居住用的宅邸，这时正直晚上。

房子里既没有沢田奈奈，也没有沢田家光。那心大的夫妻俩自从沢田纲吉考上大学就抛下儿子，满世界的度蜜月旅游。

房子里有的只是沢田纲吉，还有他那一群守护者。

从直径距离五十米远他就能听到里面的吵吵嚷嚷，混杂着爆炸，刀枪，以及沢田纲吉的劝架声。

他常想沢田纲吉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是个怎样脾气好任人揉捏的和事佬。

他的脾气好，怕是对所有人都一样。

“里包恩！”

他的这个笨蛋徒弟敏觉性倒是被锻炼的不错，是距离五十米远第一个意识到他好像回来了并提前冲出来给他开门的——相对来说，他那群也都可以算自己半个徒弟的守护者就表现的不好。

尤其是沢田纲吉冲出来时肩膀上搭着只碍眼的手，腰上还有一个更碍眼的三叉戟在把他往回捞。

“……”

之前就说，十八岁的沢田纲吉已经初具了应属于彭格列十代目的气势和风貌，也不再像少年时那么慌慌张张、容易跳脚。

这话他应该收回，因为在“自家人”面前，这小孩还是蠢的一顶一的模样。

“欢迎回来！”

沢田纲吉挠着他一看就被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守护者揉乱成了小鸡窝的头，面皮稍红地想起自己应该整一整被里包恩耳提面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衣装。

只是人还没怎么站好，又被从身后袭来的另外一名守护者给怼到腰上。

“哈哈哈哈哈受死吧里包恩！”蓝波是想着借沢田纲吉为掩体偷袭里包恩。

而沢田纲吉的动作永远是下意识大于思考，所以他一边往前扑挡一边就废柴属性发作的、左脚踩右脚。

“蓝波！？！”

“您没事吧十代目！！？”

“kufufufufu~”

“一点没长进，还是欠锻炼麽，蠢纲。”

里包恩一手捞一个，把年幼的雷守照着墙直接投出。

左手自然而然就把沢田纲吉捞进怀里又放到地上。

也不知道沢田纲吉是怎么基因突变，都成年了才一下猛长了不少，杀手颠了下怀里的小徒弟发现变沉了。

沢田纲吉在地上站好时，里包恩一低头都能亲到他鼻梁。

4.

喜欢究竟是从何开始的？

喜欢到怎样的界限又才会浓烈到暗恋，一步步接近两情相悦能达成的“爱情”？

风流如世界第一杀手里包恩，博学如世界知名教授里包山，也很难想清楚、很难知道。

沢田纲吉十四岁时，他帮助里包恩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诅咒。

四年时间，里包恩可以说是在沢田纲吉的眼皮底下呈指数性的加速增长，直到恢复成为一个即将三十岁的成年男性外表。

喜欢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呢？

他至今仍记得沢田纲吉看着他加速增长成小学生时的一脸吐槽，又成长为一个中学生年纪后一脸你这从小到大都要一直这么帅的吗羡慕嫉妒复杂心情，以及到高中生年龄时慢慢有所猜测、忐忑震惊又惶恐的目光，最终到他完全恢复成年人时那个瞳孔放大一脸真的是你天啊的…又蠢又好玩的表情。

喜欢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呢？

回到沢田纲吉身边的里包恩，给了自己一周时间尝试找出答案，也找出解决问题的出口。

事到如今，他早已不会和也是个成年人的自家学生同住一屋。

不过两人的距离也只隔了一面墙——对于他这种级别的杀手来说，别说对方翻个身，就算踢了被子、因为做噩梦惊醒他都能知道。

这不可谓没有影响。

他一闭上眼就是少年时期的沢田纲吉澄澈的双眸，白皙的后颈；是少年一次次被打倒又爬起来的倔强；是沢田纲吉说一定不会让你死亡；是高中时候的沢田纲吉学着给他做饭，因为他的快速增长而产生的骨头痛担忧地一直守在床边，已经挺大个的男孩看起来很乖巧，被他捏住脸时也没躲，逆来顺受的呆模样。

可爱。狮子小狗。想养。

5.

其实一直以来，沢田纲吉的追求者都不是很多，如果对比追求他这个风流成性花名在外的杀手来说；其实一直以来，沢田纲吉的追求者真不少，尤其在这同一个房子里，守护者们开始和那个蠢蛋住到一起后，可以说是在变着法的往那蠢蛋身边蹭着撒花样。

身为纯正的意大利男人，里包恩的情话、调情技巧既像是与生俱来，又像是受环境影响；而骨子里流着意大利人的彭格列血液、本身却似东方人含蓄腼腆作风，沢田纲吉的一切社交礼仪全部由里包恩教导，也包括了如何和女孩示爱，如何把人追到手——具体的失败案例可以参考他对笹川京子的耿直表白现场。

——所以要说关情爱方面，这怕是唯一里包恩有愧于黑手党界名师的称号。沢田纲吉这方面的窍被他捂的严实，别说找个支点撬开个小口，他那根弦都在和京子从“懵懂青涩初恋”化为“深刻革命友情”后再不生长。

“里包恩，我是你骄傲的学生吗？”

刚患上花吐症那会儿，杀手的脑海里总是在转来转去这一句话。那是他这蠢徒弟在十八岁生日时问他的问题。当时的沢田纲吉喝了酒，脸比平时更容易红，稍微一逗就像个大番茄一样。

那孩子的眼睛真大，真亮，看着他的眼里像是有星星，全是依赖，信任，崇敬。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拒绝那种目光。

“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里包恩也极其认真地回答他，因为他太了解沢田纲吉了——如果说在这四年间的风风雨雨里，是什么让沢田纲吉真正从废柴纲变成受意大利的势力也承认的真正的彭格列十代目，那全是沢田纲吉自己的努力，他只是辅助作用；也如果说经历了四年的各种黑手党势力往来、战斗、交锋，有什么柔软、弱小之处还留存在这个日益优秀、强大、仿若无所不能的彭格列十代目的心底，那一定是来自他的鼓励和肯定。

里包恩从来不怀疑自己在沢田纲吉心里的份量。

“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

他闭上眼就是沢田纲吉一瞬间红了的眼眶，是九代目对他善意而友好的敲打和提醒，是沢田奈奈知晓一切后对他信赖而托付的——仿佛自家儿子有了个可靠长辈的神情。

所以你能要我怎么办呢？蠢纲。

6.

单蠢者好像总是幸福。

很多事情里包恩都不愿意沢田纲吉知道，不过沢田纲吉总有自己的责任，他注定要背负他该背负的，过度保护就是害了他，这点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所以里包恩教给他枪法，教导他如何明辨人心，如何和敌方谈判，如何编织自己可靠的情报网。

他教给他如何掌权，如何将一切握在手中。

2023年时，这一年过年过的很早，以至于情人节来时赶上了春天，樱花飞舞。

半年过去了，他的花吐症并没有好，但是倒也没有像可乐尼洛说的那么夸张命不久矣——或许要感谢于曾经的彩虹之子的身体buff加成。

这一年情人节时，沢田纲吉收到了不少巧克力，来自异性同性的都不少，结果他就在暗处看到这蠢蛋全当做义理巧克力傻兮兮地道谢收好。

这一年情人节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总感觉最近光躲着他走。有事没事像做贼一样防着他的慌张。

而他也应该做出选择了——

花吐症这条绝症的暗巷，有、且仅有两个出口：

是要表白追求，直到和暗恋的人两情相悦；

还是停止单恋、继续左拥右抱潇洒人生？

生存，还是死亡？

恋人，还是师生？

一路上里包恩想了很多，想到了他之前拜访的几对恩爱情侣，如可乐尼洛和拉尔，如沢田奈奈和沢田家光。

又一次想起沢田纲吉时，刚好卡着时间到了他下课时的教室门口。

里包恩的出现一下让本就在搞情人节活动充满爱恋气息的校园氛围更加火爆——帅哥，大帅哥，看起来像个超模的大帅哥，还背后藏着鲜花！这是要便宜哪个女生？

看到里包恩时，沢田纲吉一脸被找上的猝不及防——看来这蠢蛋最近也确实在躲他，好好的面部管理也会突然失控。

所以，虽然里包恩没有什么读心术，但好在他对沢田纲吉知根知底，看他一眼都知道他在怎么想。

哟，看来这蠢蛋的情报网发展的不错，连我患上花吐症这码事都能调查到。

哦，看来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调查，还要回头好好“感谢感谢”夏马尔和可乐尼洛。

啧，这小孩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以为我在外面给他找了师母还金屋藏娇。

还是一样蠢，仍然需要为师的进一步锻炼和教导麽，阿纲。

里包恩嗤笑，右手举起那一束颇为炸眼的花冲他扬了扬——今天是情人节，而这学校里含蓄的东方人都手捧玫瑰，他这个风流浪漫的意大利却是手捧雏菊。

那花语是，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

含蓄，也张扬。

“走了，我来接你回家。”

里包恩看着沢田纲吉立刻对一旁还想问他什么问题的女同学摆了摆手，然后立刻抓起几本书往他这边跑。

阶梯教室，他都怕他摔倒。

一步，两步，三步。

真慢。真快啊。

一秒，两秒，三秒。

太快，太慢了。

“给你的。”

他把那花束塞到沢田纲吉怀里，心想这还用有答案吗？

蠢蛋的答案会直接写在脸上。

END.